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议题,就是怎样把野蛮人变成文明人的议题。因为我们今天享受到的和平、富足生活,都是文明的成果,如果不想因野蛮人的侵袭失去它们,我们就必须把野蛮人教化成文明人。
对人类的幸福威胁最大的,早就不是自然界的天灾了,人类的敌人是自己,是以同类的肉身形式呈现的人性之黑暗面。
是在匮乏艰险中挣扎的祖先用于适应丛林生活的行为模式,那些通过制造痛苦内耗来集中部落资源,用人吃人的极端手段,让最残忍、最狡猾的个体活下去,延续部族血脉的行为模式。
双链争持,就是这两种行为模式在争抢受众。
是输出伤害获得奖赏的行为模式,和创造财富获得奖赏的行为模式,在争抢受众。
而这两种行为模式是不能并存的。
多元文化倡导的“共容”,并不适用于这个范畴。人,在靠输出伤害制造痛苦安身立命和靠创造财富维系合作安身立命之间,在凭施暴获得自信和靠行善建立自信之间,在成为伤害者和成为生产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
野蛮人,吃人的人,是不可能和文明人和平共处的。
文明人想要生存,就必须消灭野蛮人,使之灭绝——但只是精神灭绝而不是肉体灭绝,是教化而不是屠杀,是让野蛮人族群改变食人习性,学会以生产创造为生,是通过“文化转基因”,把他们变成文明人。
欧洲想要获得长久安全,就得把俄罗斯彻底转变成一个欧洲式的民主国家,甚至,以诸罗斯的形式,在再次解体后变成多个民主小国。
美国和与美国同一阵线的日本、韩国、台湾想要获得长久安全,就得把中共国彻底变成一个民主国家,或在中华沦陷区依照历史惯例,“合久必分”,自行崩解为多个小国后,促成各小国分别完成民主转型,令整个中华沦陷区形成新欧洲格局。
中东和非洲问题的解决也是同样的道理。让那些地区民众长期忍受痛苦、动荡生活的根源,并不是当地统治者向国民灌输的,与强国的“历史恩怨”。
就象中国历史上的战乱,从秦汉到明清,朝代更替期间的人口骤减,并不是当年压根还不存在的美国的责任一样。
就象至今仍生活在亚马逊丛林里的原始部落,他们之所以仍然过着游猎生活,享受原始生活方式的乐趣同时也忍受着它的不便和痛苦,并不是因为“美国来了”,而是因为“美国没有来”。
中国人最应该懂这个。
最应该懂,有文明和没有文明,接受过教化,和没有接受过教化的区别。
也最应该懂,人类社会中的痛苦,在历史长河中的种种遗憾,多是因为无奈,是因为“没有办法”,因为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当时还没有发明。
在今天,则常常是因为解决问题的办法虽然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但统治者“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是因为虽然汶川地震后各国救援队纷纷表示愿意奔赴灾区,但中共当局却找了各种理由拒绝。
是因为虽然病人命悬一线,中共当局却不让许多能救命的新药合法进口。
中国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不是老小粉红们念叨的“受美帝欺负”。
是“美国没有来”。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文明没有来,文明之光还没能照破笼罩着这片土地的阴霾,引导亿万众生走进希望。
任何一个真诚关心亿万人福祉,关心人类未来的人,都应该看得出,在双链争持的困局之中,隐藏的是一场未完成的双向奔赴。
是需要所有邻国、邻族、邻人变成文明人的欧美列国,文明史上的先发国、先受益者们,和渴望变成文明人、文明族群、文明国家却迟迟未能如愿的亿万后发社群成员的双向奔赴。
中共国的国民想过上和美国平民一样的生活,基本权利有保障,能安心创造财富的生活。
巧了,美国人也希望中共国的国民,最底层的劳工,都能过上基本权利有保障,最低工资跟美国工人一样高的生活,希望“血汗工厂”不复存在,美国劳工不必被迫比烂,被迫“卷”起来,能和中国劳工在职场竞争时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
文明为了自身的存续,需要消灭野蛮。
受野蛮行为模式所苦的人们,过去因没有更好选择,只能为了族群存续选择野蛮行为模式,并为此不得不忍受野蛮行为模式“副作用”的人们,也需要消灭野蛮。
文明人需要“消灭”野蛮人。
野蛮人也想要“消灭”野蛮人。
二者并不是没有合作的基础。
而让这合作成为现实的障碍是什么?
是能从迫使民众保持野蛮、愚昧状态中受益的伤害链主。是普京,是习近平,是金正恩。是塔利班,是哈马斯。
是这些文明演进的绊脚石,也是欧美列国传统政客对他们的姑息纵容,一筹莫展。
是欧美社科理论家在伤害链国家的暗中诱导下,相信并宣扬的“与野蛮行径多元共容”,是无能的欧美政客面对野蛮国家的暴行时,步步退让。
阻碍全世界渴望消灭野蛮的人们联手合作,真的消灭野蛮,让文明之光照遍全球,让人类整体完成文明转型,过上和平富足的现代生活的,是欧美学界、政界、商界的愚蠢。
是手里捏着抗生素,却眼睁睁看着伤者往伤口上抹泥巴抹香灰最终死于感染。
是明明知道促成这些国家完成文明转型能解决问题,却反复申明“不寻求改变中国体制”。
甚至是明明知道野蛮人只能建起野蛮人的国家,却一边敞开接受移民一边不致力于完成对他们的教化——这是在放弃自己国家的文明属性。
这一切该改变了。
文明需要觉醒,学会维护自身,并主动出击。